阿光“唉”了声,趴到窗边的围护栏上:“跟着七哥之前,我都挺叛逆的,因为很烦我爸老是说我不如七哥。你知道吗,我家里人把我和七哥从头到脚对比了一遍,结论是我哪哪都比不上七哥。所以之前我很不喜欢七哥,就在外面混,也不承认跟我爸的父子关系。” 事实是穆司爵差点把她送给康瑞城了好吗?
外穿的衣物都在小杰手上了,接下来要买贴身的,许佑宁想了想,还是不好意思让小杰跟着,大概指了指内|衣店的方向:“你找个地方坐下来等我,我去那边看看。” 阿光咬了咬牙:“我现在给你发过去!”
揭开盒盖,躺在里面的不是精美昂贵的礼物,而是洛家的户口本。 穆司爵嗅了嗅许佑宁的头发,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。
墨一样的夜色中,黑色的路虎像一头蛰伏的猛兽,停在壹号公寓门前。 他有所预感,几步走过来,阴沉着脸看着许佑宁:“你在吃什么?”
“我看情况,你先回去。” 然后,陆薄言加入了热火朝天的牌局。
那为什么不吓吓她,让她知道害怕? 洛小夕嘟哝了一声:“可是我饿了……”
直到餍|足,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:“把东西整理一下。” 许佑宁太有自知之明了,穆司爵什么都有可能对她做,唯独对她好不可能。
许佑宁愣了愣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不要乱猜,我只是恨你。” 谁说沈越川答应了苏简安送她,她就一定要坐沈越川的车了?
“时间正好。”陆薄言说,“岛外有一个小镇,你会喜欢的,我们去逛一逛,中午正好可以去接小夕。” 许佑宁睁开眼睛,才发现太阳已经落下去了,没有开灯的房间光线昏暗。
她摇了摇头:“让你失望了,我没事。”顿了顿,语气又变得倔强,“不过,我不会就这样放过王毅。” 她一向悦耳的声音不但沙哑,还在发颤。许佑宁仔细看,才发现韩若曦整个人瘦了一圈,眼窝凹陷下去,黑眼圈几乎要蔓延到颧骨处。
许佑宁咽了咽喉咙,艰涩的把话接上:“我想问一下,还有红糖水吗?” 叫车,时间上也不允许了。
可是穆司爵不是那种人,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手下,哪怕那个手下只是一个小卒,而小卒到许佑宁,距离了一万个他们。 “你真的觉得没有关系?”
许佑宁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苏简安的病房。 哪怕是从小就对萧芸芸很严厉的父母,哪怕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容忍的导师,都没有这样训斥过萧芸芸。
许佑宁赶到医院的时候,外婆的急救刚刚结束,老人插着呼吸管从急救室被推出来,双眸紧紧闭着,一动不动,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。 她记得穆司爵说过,他不养没有用的人,她脚上的伤已经算是痊愈了,穆司爵这次带她出去,应该是要她继续替他办事了吧。
许佑宁把脸贴在舷窗上,往下望去,视线透过薄薄的云层把地面上的建筑收入眼底,平时俨然是庞然大物的高楼大厦,此时渺小得如同蝼蚁。 她含糊的跟穆司爵道了声谢,跌跌撞撞的下车,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躺到床上的。
苏简安乖乖伸出手的同时,陆薄言打开了首饰盒,一枚熟悉的钻戒躺在盒子里面,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目的光芒。 她正愁没地方发泄呢!
穆司爵的手上捧着一杯水,杯口冒着热气,他知道许佑宁听得见,穆司爵把水放到床头柜上,径自说:“船上没有医生,你忍一忍,回到岛上会有医生帮你看。” 许佑宁愣了愣才明白苏简安的意思,干笑了几声。
就这么熬了四五天,随着伤口恢复,许佑宁渐渐没那么难熬了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穆司爵掠夺的攻势缓下来,许佑宁喘着气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,连推开穆司爵的力气都没有。
许佑宁突然觉得不太对劲,走过去,伸出手,还没来得及拍上穆司爵的肩膀,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。 她匆匆拿起手机回房间,康瑞城的声音遥遥传来:“回到陆薄言身边了,你是不是很开心?”